《酱园弄》口碑两极,问题在哪?
日期:2025-06-24 15:31:50 / 人气:15
一、《酱园弄》的“女性主义”争议:口号与实质的落差
备受瞩目的《酱园弄》上映后,延续了戛纳时的两极分化评价。这部影片与冯小刚的《向阳花》类似,试图以女性为卖点,但观众对它是否真正属于女性主义作品产生了强烈质疑。

从宣传角度看,陈可辛团队强调作品一直关注女性在电影中的表达,且并非为追求红利而拍摄。然而,在影片实际呈现中,女性主义更像是一个浮于表面的口号。电影围绕三位核心女性——杀夫的詹周氏、读报的王许梅、写字的西林小姐展开。詹周氏入狱后,王许梅替她读报、教认字、谈心,西林小姐则为其写檄文、辩护,甚至联合修女用假怀孕保命。在某些情节里,她们还试图喊出女性主义台词,强调杀夫是旧社会离异女性的绝境之举。
但深入分析不难发现,这三位女性的互动十分肤浅。她们并未真正获得角色高光,反而沦为道具。从“symbolic woman”(象征性女性)与“subject woman”(主体性女性)的理论视角看,《酱园弄》中的女性更像是被投射的符号,而非有主观能动性的主体。
二、女性角色的符号化:从西林到王许梅的“失真”
(一)西林:性转版鲁迅与工具人困境
赵丽颖饰演的西林,在蒋峰原著中的原型苏青,因创作瓶颈和情变对詹周氏产生共情与观察。但在电影中,西林变成了性转版的鲁迅,掐头去尾,缺乏前史。她有时像二流剧作家,混迹上海滩,除了喊口号,观众难以理解她为何关心杀人凶手。她的行为甚至可被男演员演绎,失去了浪漫女性的情感观察,成为导演需要的“喊口号工具人”,这是对女性角色的第一次符号化投射。
(二)王许梅:“妖女”形象与价值判断的争议
杨幂饰演的电影原创角色王许梅,命运断裂且被动。她是有文化的“妖女”,披红衣在狱中请女囚吃蛋糕并说出“小骚货们,站起来唱”这样令人费解的话。她的下场悲惨,在时局不明时被枪决,身上没有李安赋予王佳芝的那种悲悯美感,更像一具艳尸。她的悲惨结局似乎暗示着某种隐形的价值判断:“妖女必须死,有文化的妖女更得死”。即便从剧情角度看,原著中詹周氏本身命硬,无需王许梅“借命”,这一情节设置显得突兀,引发观众对导演是否在嘲弄女性的质疑。
三、詹周氏:凝视下的“女性主义”困境
章子怡饰演的詹周氏,在剧情的“symbolic woman”中相对合理。原著以记者视角展开,詹周氏是被凝视的对象,这种凝视混合了男凝和作者凝视。陈可辛在这一点上遵循了原著,如小说开场对詹周氏的细致凝视描写。然而,这并不能改变她难逃被凝视的事实,与真正的女性主义相去甚远。
中国男性大导在阐述女性主义时,常将女性置于绝境,如民国无法离婚的女性、沦为阶下囚的女犯人等。《酱园弄》也是如此,似乎认为女性主义只有在绝境中才能迸发,而忽略了波伏娃所说的女性主义是天生自然的权利。在2025年的今天,女性主义应是日常实践,而非强行英雄化。
四、《酱园弄》的本质:政治剧情片与商业片的包装
尽管《酱园弄》在否定女性表达的同时,也有其可取之处。陈可辛设置了詹周氏和薛至武这组“宿敌”关系,这种人物情感结构常见于男性之间,为影片增添了看点。章子怡演绎的詹周氏还有精彩的“猎杀戏”,展现了演员的实力。原著本身包含诸多政治时局元素,《酱园弄》也使用了流量明星,显示出主创的商业意图。
从原著角度看,蒋峰虽试图讨论民国婚姻法,但小说结尾提到新婚姻法通过后杀妻案件激增,留下“社会进步是否真的是进步”的悬问,这使得女性表达失焦。文艺作品虽有深度,但这种摇摆态度难以让近7亿现代女性认同这是“中国两万万女性的未来”。
五、陈可辛的“精明”与女性观众的失望
陈可辛在GQ采访中表示想拍一个临界点,包括女人生活的临界点和社会时局的临界点,他形容自己对故事的感觉是“迷人”。从导演创作自由角度看,这无可厚非。但他选择用女性表达来提纲挈领,完成意图上的移花接木,实则是对女性主义的精明嘲弄。
与冯小刚实打实拍女囚不同,陈可辛或许压根没打算真正理解女性,所以不会露怯。但这也让观众感觉被精明地消费,《酱园弄》与女性主义并无实质关联。观众在观影后,会产生被欺骗的感觉,如同批评《某种物质》和《阿诺拉》假借女性自由发挥男凝一样,认为《酱园弄》也只是在利用女性话题吸引眼球,而未能真正展现女性主义的内涵。这也提醒着影视创作者,在打着特定旗号进行创作时,应真正深入理解并呈现相关主题,否则只会让观众失望,损害作品的口碑和价值。
作者:风暴注册登录官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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